動不動。第二天晚上就跳了樓。三層，不高，但是依舊摔得半死，今天剛出院就被送到這了。常源自然冇有搭理他，默默看著窗外，搖了搖頭。歪……你倒是說話啊，我根本猜不透你在想什麼啊。薑澤有些無奈，他遞過去一支筆：“那你不想說可以寫字告訴我嗎？”寫字？常源遲疑了下，他拿起筆，神情像是在問薑澤要紙。什麼嘛，難道是突然失聲了？資料上冇寫啊。薑澤給了他紙後，常源飛快地寫了起來。“我的麵前有一個白色房間，它正在慢慢變...-

“大少爺，我睡覺怎麼了？”薑澤人畜無害地笑了笑，讓常源覺得十分猥瑣。

他不是不信嗎？怎麼這麼積極。

常源現在十分肯定，薑澤肯定是那方麵取向不正常，否則怎麼會三番五次……

“行了，你這麼想去就走吧，”常源撇著嘴，穿上鞋。

他需要一個人去試探房間，現在門開了，裡麵的生物也許會出來，而這個房間總在自己周圍晃悠，他也要為自己的安全考慮。

到時候就讓薑澤試一試，如果冇有危險自己也能放心；要是有危險……嗬嗬。

他巴不得這個沾汙自己的人能趕緊去死呢。

·

從病房裡出來，薑澤無意間看到常源的脖頸有些泛紅。

“你發燒了？”

“冇。”常源把這當做了薑澤接近自己、想引起話題的開端，立刻堵住了對方的嘴。

“那你脖頸這麼紅。嘖嘖嘖，”薑澤搖搖頭。

他覺得自己還是少對常源動手動腳比較好，畢竟……這個人竟然害羞了！

兩個人各懷鬼胎，出了住院部往主治大樓走去。

他們青山精神病院主攻腦科類，晚上並冇有設立急診室，巡邏的保安在這個點也幾乎全睡了。

四周黑黢黢的，薑澤覺得有些滲人。

常源倒是冇感覺什麼，他早就習慣了。

進了主治大樓，常源走到電梯口，按了“下”。

“下樓？”薑澤下意識地問。

常源點點頭。

雖然他看不到房間，但是可以聽到從房間裡傳出萊的聲音。房間應該在地下三樓，也就是……停屍房。

他有點想打退堂鼓，在等電梯下來的時候，常源道：“帶手機了嗎？”

“怎麼了？”

“我打個電話。”

薑澤把手機遞給他，常源撥通了遊行裕的號碼。

他跟遊行裕可以說是老交情了，從遊行裕上任的第一年起到現在，遊行裕抓了他五年了。他大事冇有，小錯不斷，遊行裕也拿他冇辦法。

“嘟——”

隨著一聲盲音後，遊行裕接通了電話：“哪個不長眼的啊，不看看現在他媽的幾點了，你不睡老子還要睡啊！”

常源把電話拿的遠了點，他害怕遊行裕的口水隔空飛進來。

兩個人走進電梯，常源按下了樓層。

“遊司長，我帶人去看看那房間，跟你說一聲。就在……青山主治大樓地下三層……”

說到這裡，電梯忽然停下了，樓層的號碼不斷閃爍。

要開了。

薑澤做好了準備，可是好一會電梯門也冇有開，而手中的手機也冇了信號。

所以……他們被困在了電梯裡？

這是薑澤不曾想過的，他連房間都冇有看到。

“你不能把它召喚過來？”薑澤問。

常源滿頭黑線：“不能。”

開什麼玩笑，他躲都來不及，怎麼可能主動召喚過來。

隔著電梯門，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房間就在對麵，並且門開的越來越大了。腥臭味也越來越濃烈。

手機冇有信號，按過報警鈴但是根本冇有人接。薑澤坐到了地上，“靠……累死了，白費功夫。”

常源也很累，他還冇睡夠就起來，現在又困了。

可是他不想坐在地上，又冷又臟。

他更不好意思向薑澤開口，一個人站在原地，狀態忸怩。

薑澤有些懵，不知道常源為什麼這幅狀態，不會是想電梯play吧？

這可是一夜領兩個網紅都人！

薑澤越想越害怕，“你放尊重點啊，我對你冇意思。”

他抱緊自己的雙腿，生怕那人一個暴起坐上來。

“……”常源發誓自己冇見過比薑澤更自戀的人了，“不要臉。”

他選擇眼不見為淨，走到牆角坐了下去，頭靠在交廂壁上，閉上了眼睛。

他能聞見，空氣中令人作嘔的味道愈發濃重。

但願這一夜不要出什麼事情纔好。

·

“喂？常源？常源？”

遊行裕原本還在罵罵咧咧地，被人從夢中吵醒的滋味可不好受，可是聽完常源的話，整個人都清醒了。

“你他媽……好端端地往那種地方跑做什麼！”電話那邊已經冇了信號，遊行裕趕緊撥通了管相丞的電話：“胖子，我上午跟你說的那個人，跑到房間裡麵去了。”

“什麼？”電話裡傳來“嘻嘻索索”的穿衣服的聲音：“你冇告訴他裡麵有什麼嗎？冇告訴他不要輕易接近嗎？”

遊行裕被問得有了火氣，可是他確實忘了說。這傢夥，真不讓人省心。

管相丞穿好衣服，“他們現在在哪，我叫上人過去。”

“那房間不是冇什麼事嗎？”聽著管相丞的語氣，遊行裕問。

“屁冇什麼事，”管相丞出了門，往地下室跑：“我跟隊下去過一次。當時我留在外麵看設備，下去的人……”

“全死了。”

·

常源覺得自己已經快要睡著了，可是一聲巨響後，猛地睜開了眼睛。

薑澤在同一時刻也醒來，看著他：“你撞電梯乾什麼。”

現在是淩晨三點半，距離日出還有兩個半小時。常源的目光凝重起來，看著電梯外麵：“不是我……”

有什麼東西！他看到一團黑影，下半身還在房間裡，而上半身已經掉了出來，剛剛那一聲就是它在撞門。

已經開始影響現實了嗎，就連薑澤都可以聽到。

常源抬頭看了眼叫箱頂部，他們被困在這裡了。該死的！

“外麵有東西？”薑澤問。

常源點點頭，他看到那團黑影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站了起來，躬起身子，再一次朝著電梯撞了過來。

他一直以為房間在停屍房的某個位置，而現在看來……房間和停屍房是重合的！

“咣噹——”

隨著又一聲巨響，電梯晃動起來，薑澤皺眉問：“怎麼辦，這門不知道可以維持多久……”

話冇說完，巨響再一次響起，電梯門凹陷進來一塊。

我靠！

常源一下子竄進了薑澤懷裡，他閉上眼睛，儘量不去看那東西，聲音顫抖地道：“愣著乾什麼，你不是……帶著東西嗎？”

“不會吧，要跟它乾？你知道那是什麼嗎？”他把手機丟給常源，還是冇有信號，電梯裡的報警鈴也冇有人迴應。

外麵是什麼？

他掏出一把斧子，又掏出一個三棱□□。

“我希望它最好能被砍死……”薑澤想了想，把護腕脫下，手鐲還是上午的顏色。

說明他們還不是危險的。

常源本來是眯著眼睛，看到薑澤的動作，忽然睜開了：“你怎麼會有這個？”

-”薑澤冇有說話，遊行裕打開了筆錄本。“說說那兩個護工吧，他們失蹤前有冇有什麼異常。”·筆錄做的很快，他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常源也是。但是薑澤明顯能感受到，遊行裕似乎認定了這就是常源做的。他打開電腦，查詢到有關6月17號的常源辦的那場泳池party。已經一年了，這條訊息還在熱搜上。他瀏覽著評論，忽然看到一條不起眼的訊息。農A一枝花：聽說還有兩個女的失蹤了，是不是真的？這條評論下麵應該是有追平，但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