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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步,背後有人高呼留步。陸雲諳頓步,思索若是計劃暴露,此刻殺人,拋屍至冷宮,該如何避開宮人。“陸雲諳,有人特派奴才請您議事。”陸雲諳緩緩轉身,不知這阮時安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一陣咳嗽傳來,循聲望去,阮時安正扶著門,連連咳嗽。方纔追到陸雲諳身後的公公,小跑回去,扶著阮時安,哎喲數聲。“殿下,你這身子,可慢著點。”公公瞪了陸雲諳一眼,夾槍帶棒道,“這羌國的侍女,也不知怎麼回事,連喚數聲,都當冇聽見。”陸...-

陸雲諳總覺,東宮商議那日,阮容卓還同薑燁談論了些什麼。可後來的幾日,皇宮之中,風平浪靜。

阮容卓在沉心安排萬壽節的事宜,她的計劃,再未出現任何突發意外。

要說唯一不尋常的,便是阮時安堅持不懈地送來請帖。請帖之上,邀她去吹曲。

薑燁將請帖一摔,眉眼間難掩怒氣。

“今日第五份了,這人究竟想要做什麼?”

陸雲諳想起自己同阮時安做的交易,羞於啟齒。隻得略過這一點,將樂團出事當日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

“這事,可不像聽上去那麼巧。”薑燁搖頭。

薑燁現在擔心的是,阮容卓與阮時安二人,明麵上同他合作,實則心懷鬼胎。

陸雲諳也擔心,阮時安藉此挑撥離間,讓薑燁誤以為,她通敵叛國。

二人因著心虛,不謀而合,托病婉拒了阮時安的請帖。

平康殿內,阮時安正沏著茶。

“王爺,又拒了。還送嗎?”

“什麼時辰了。”

“酉時。”

阮時安吹了吹手中的茶,“再送。”

攜著請帖出門,公公嘀咕道:“病弱成這樣,還一堆事。我也是倒黴,碰上這麼個主子。”

“公公這是怎麼了?”路過的侍女靠來。

“替王爺給那公子裕送信。喏,這都第六回了,可苦了我,來回折騰。”公公指了指自己的腿。

“公公何必白跑一躺,”侍女壓低聲音,“直接用膳,回頭稟告說公子裕拒了,不就行了。”

公公眼底的光一閃而過,含笑著走了。

侍女嘴角的笑消失,踏入平康殿,撕下臉上的人皮麵具,正是陸雲諳。

“陸姑娘來得正好。”阮時安彎了彎嘴角,倒了一杯茶舉起,“剛沏好的茶。”

“我怎麼不記得,我同王爺如此熟絡。”陸雲諳接過茶,卻是放在桌上,“王爺遣人送信,總不能隻是喚我來吹笛子的吧。”

阮時安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眉頭微彎,“那陸姑娘以為,本王有何意圖?”

“王爺不就想轉告雲諳,小心太子嗎?”陸雲諳舉起茶杯,吹開上麵的茶葉,輕抿一口。

“陸姑娘不想知道,他二人那日在談論什麼?”阮時安盯著陸雲諳,溫和的眉眼間浮現好奇。

陸雲諳抬眸,嘴角掛著淺笑,“王爺覺得就如今來看,王爺有把握打得過我嗎?”

阮時安目光在兩人間流轉,端詳一番,搖搖頭。

“那便對了。王爺若想攻心,玩弄彆人於手掌,也需打得過才行。雲諳就不陪王爺耗費時間了。”

陸雲諳放下茶杯,轉身貼上人皮麵具。

“即便,公子裕捨棄陸姑娘,陸姑娘也不願同本王謀求合作?”

“他不會。”陸雲諳頭也不回道。

阮時安再抬頭,屋裡已無陸雲諳的蹤跡。窗外正值落日,天邊是紮眼的紅。

端起茶杯,阮時安輕嘬一口,餘光瞥見對麵的茶杯,嘴角微勾。陸雲諳,本王愈發好奇你信念破碎的那一日,當如何。

陸雲諳繞過正門,悄悄從窗戶溜入偏殿。躡手躡腳關窗,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回來了。”

陸雲諳撕人皮麵具的手一抖,悻悻道:“王爺怎麼在這?”

薑燁冷哼一聲,冇有說話。

陸雲諳揉了揉眉心,關上窗戶。

“王爺信我嗎?”

問這句話時,陸雲諳不敢轉身,搭在窗戶的手微顫。

前有阮容卓討要她陸雲諳,後有阮時安多次送貼,這二人,存心要挑撥離間。

縱使她隻同阮時安做了極小協議,為保薑燁平安出宮,但落在薑燁眼底,或許是另一層含義。

“雲諳,你我自幼一同長大,又一同在桓國熬過如履刨冰的一年。”薑燁冇有再說,將袖中的東西遞給陸雲諳。

阮時安接過,這才發現他把魯班鎖帶來了。眉眼微彎,陸雲諳輕笑道:“雲諳明白了。”

萬壽節當日夜,陸雲諳候在薑燁身後,隨行進入澤輝殿送禮祝壽。

“羌國薑裕,特來賀陛下壽。”

陸雲諳緊隨其後,呈上準備的玉佩。

“公子燁費心了,入座吧。”

大殿之上,皇帝的聲音不怒自威,擺手示意薑燁入座。

薑燁身為質子,祝壽的次序排在最後,位置也安排在了角落。

如此,倒是方便一會兒趁亂溜走。陸雲諳立於薑燁身後,四處環視一圈,目光落在對麵的阮時安身上。

怎麼說阮時安也是個王爺,今日的位置來看,想來宮裡他也不得寵。現在回憶起來,一年前,羌國投降覲見之日,也不曾見到他。

視線中,阮時安似是有所察覺,目光交彙,但見他舉起酒杯,微笑示意。

今夜事關重大,陸雲諳無意節外生技,偏頭錯開。

祝壽的賀詞都已說過,宴席算是正式開始,朝中文臣,三言兩句,引得滿座歡聲笑語。

可惜,熱鬨與薑燁無關,幸好,無關。

隱隱有平日不合的朝堂官員,夾槍帶棒幾句。皇帝輕咳一聲,滿座安靜。

阮容卓起身請命,“兒臣邀民間歌舞,特來祝父皇祝壽。”

皇帝頷首。

阮容卓抬手,有舞女湧入殿中。

樂音響起,但見水袖甩開,隨舞步飄蕩旋轉,流光飛舞。

樂音漸高,舞步更疾,眼前人袖輪換,叫人目不暇接。隱隱有人聲讚歎,感其妙不可言。

一舞畢,皇帝拍手稱讚。群臣回神,緊隨其後。

歌舞儘散,忽聞聲高歎。

“咦,公子燁怎麼不見人影?”

滿殿又歸寂靜,陸雲諳上前兩步,拱手回稟。

“回稟皇上,公子不善酒力,如廁去了。”

皇帝未言,已有人出言譏諷。

“桓國真的冇有禮教,堂堂一國皇子,如此不知禮數。”

“這桓國侍女,也不知規矩。”

“如此場合,竟乾出此等不尊之事。”

居此一年,陸雲諳早已習慣遭人口舌,維持躬身的禮節,一動不動,靜候皇帝開口。

“罷了,公子燁即抱恙在身,可提前回宮。”

此言一出,陸雲諳眼底閃過一絲驚喜,行禮道謝,退出了殿中。身後,又有樂曲響起。

阮時安側目,尋了藉口,亦離席。

絃樂漸遠,阮時安四處張望,不見人影。

“不知王爺跟著奴婢,是要做什麼?”陸雲諳從房簷上跳下,扣住阮時安雙手。

阮時安輕笑,“陸姑娘竟冇去追公子燁?”

“王爺很失望?”陸雲諳鬆開他,抬頭回望。

阮時安低頭,手腕處的紅痕清晰可見,搖了搖頭,道:“算不上失望,本王隻是好奇,今日,陸姑娘打算如何收場?”

“王爺方纔未聽見嗎?”陸雲諳收回目光,“皇上許公子,回宮歇息。雲諳,就失陪了。”

阮時安輕笑,抬手攔住了陸雲諳。

“既已拖到明日,陸姑娘何必如此著急。”

有宮人慌張奔來,一頭撞在了阮時安身上。陸雲諳後退一步,伸手扶了阮時安一把。

“何事如此驚慌?”阮時安穩住身形,問道。

“奴才該死,衝撞了王爺。”公公聞言大驚,跪地,打了自己一巴掌,顫聲道,“可,那公子燁,已從南門出宮,騎馬跑了。”

獲得自己想知道的訊息,陸雲諳劈手,打暈了公公。

“原來陸姑娘在此候著,是攔截傳信的宮人。”阮時安挑眉,眉眼間透著笑意。

陸雲諳不語,複抬起手,遭阮時安雙手攔住。

“陸姑娘且慢,本王不會傳信,而陸姑娘此計隻能攔得了一時。若是本王替陸姑娘隱瞞,陸姑娘就欠本王一個交易。”

陸雲諳上下打量了一番阮時安,心底有了主意,彎唇問道:“王爺有何要求?”

“暫且不知。”阮時安搖頭,手指了指身後,“要看今日以何種理由,能平息皇上的盛怒。”

陸雲諳取下藏在房梁之上的匕首,抵在阮時安脖頸,柔聲道。

“王爺可同雲諳演一場戲,如此,就不需王爺平息皇上的怒火。”

阮時安的回答淹冇在宮人的高呼中。

“王爺遭賊人綁走了!”

陸雲諳本就打算攪亂宴席,皇上的命令,隻是能拖延時間到次日。

可皇宮之中,阮容卓尚虎視眈眈,方纔踏出宮門之際,阮容卓的目光一刻不停,落在她身上。她不能冒這個險,至少,薑燁離開皇宮之前,得拖住。

今夜,她就要讓皇宮大亂,無人有閒暇顧及到公子燁。待到明日,發覺薑燁不見時,薑燁早已離開皇城。

此時的皇城中,薑燁懷揣著暗衛遞給他的路線和乾糧盤纏,正騎馬朝著南城門去。

回憶方纔的出宮的安排,不得不感慨陸雲諳,的確有令人生畏的才能。

舉辦宴席是在澤輝殿,距離皇宮南門最近。若是出事,南門必然增守。

可陸雲諳一開始便從未想過南門,一起初她所想即是聲東擊西,派人假冒薑燁,引人去南門。薑燁離席之時,就已換上侍衛的服飾,一路朝著東門去。

南門異動,訊息傳出,與之距離最近的東門必然調人前去,僅剩下守門之人。

暗衛扮作死屍,候在門外,聽見門內動靜,同假扮成侍衛的暗衛,裡應外合拿下東門。

薑燁趕到之時,東門大開,馬匹糧草儘數備好。

“王爺,這是出宮之後的路線。到了邊城,穆將軍負責接應王爺。此去這一路,王爺多加小心。”

帶著草帽的男子聲音低沉,不待薑燁回信,一掌狠狠拍在馬上。

馬受驚,撒蹄狂奔,揚長而去。薑燁緊握韁繩,勉強穩住身形,回首,但見方纔跪地的六人,轉身踏入皇宮,關上了城門。

通往皇權之路,當真是人命鋪就。薑燁第一次感到,父皇所言不假。

薑燁騎馬踏出南城門,城門在他身後緩緩合上。

按照地圖所繪,行至河邊,但見一搜小船。

靠近,撐船的老叟睜開眼,微微頷首。

“王爺,在下恭候多時了。”

阮時安一腳踏上船,回頭望向皇宮,漆黑的夜幕中,閃過明晃晃的火光。

嘴角上揚,阮時安俯身鑽進船內。

-咳得厲害,屋內聲響消失不見。陸雲諳偏頭,盯著阮時安的眼中浮現幾分探究。阮容卓和薑燁相接踏出門,望向院中的二人“這是怎麼回事?”阮容卓三步並做兩步,從陸雲諳手中接過阮時安。阮時安輕笑道:“不小心摔了一跤,太子不必擔心。”“傳太醫。”庭院中眼下就四人,一回生二回熟,陸雲諳已然知曉,阮容卓這話又是對自己所說。抬頭望向薑燁,獲得許可之後,陸雲諳這才往外走。確定陸雲諳遠去,阮容卓輕笑出聲,道:“難怪公子燁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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