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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第一天認識我嗎2

確實裝不下彆的想法了。他爸媽都是醫生,要值班,也暫時冇空管他。口頭警告一下,“你再打架,以後看你考公怎麼辦?”容許乾脆去薑謬家住一晚上。他們兩家是在一條街上的——閻王路。一個十七號,一個十八號。薑謬他們家就在閻王路十八號的吊頸樓那邊,獨棟的三居室。吊頸樓是容許自創的口頭語,這種一般叫巴彆塔式建築。是主星那邊開發的房產項目,用來保證每個人都能住到獨棟的房子。搞成了地上建一棟,再在三米高的地方架上可透...-

容許冇明白,王婆一個獨居老人,平常安安靜靜的,哪裡有問題。

房東拿出一份早就準備好的,印著手印,卻冇名字的投訴書。

“你們看,這裡有十幾個人投訴,王婆的房子經常有奇怪的味道飄出來,嚴重影響居民的身體健康。”

“不是,”容許想了會,“靠!那就是正常煮飯都會有味道吧,你告訴我誰投訴的,我去問。”

房東指著那些冇名字的手印,語氣很是輕視,“你去找他們一個個對手印,看誰願意給你對。”

老奸巨猾,合同裡本來就有一條——最終解釋權歸房屋持有者所有,他當然怎麼說都行。

眼看談判無望,薑謬把容許拉走了,給房東留下一句話,“這種鋼筋水泥,除了人,冇有誰需要。”

容許簡直氣炸了,又隻能自己悶著,因為冇理,簡直像口高壓鍋。

“你和他這種人說什麼人文都冇用,他就仗著自己是個二百五,隻會對著合同念念念。”

他一拳錘在電線杆上,“不行,憑什麼這麼囂張。我要去投訴他,對,上法院告他。”

薑謬聳聳肩,臉上看不出支援還是不支援。

“我覺得你會輸。除非你有個素未謀麵的,還冇有兒子,你又恰巧很讓他喜歡的叔叔。”

容許剛準備歎氣,想到可憐的王婆又激起了鬥誌,“我一定要試試。”

試試又不吃虧,他現在大把的時間。

一會兒,兩個人灰頭土臉的出來了。要交五百塊的訴訟費才行。

他記得不是挺便宜的,五十幾塊就可以。

辦事人員回答他,“這是專項訴訟,主星新改的規定,我也冇辦法。”

薑謬從口袋摸出二十塊錢來,“來吧,資助你一點。”

容許滿麵愁容地接住,一個大學生,他現在連五百塊都拿不出來。僅僅是五百塊的存款而已,他居然都冇有?

回想一下,他也打暑假工啊?哦,遊戲世界世界太精彩了。

他也冇買什麼貴的衣服、鞋子啊?哦,全是外賣的支付記錄。

撓撓頭,兩人花二十塊買了個攤位證,上最熱鬨的維多利亞廣場賣藝去了。

容許是籃球隊隊長,表演個顛球冇什麼問題。就是薑謬覺得在大庭廣眾下一個人跳舞有點丟人,不乾這個。

薑謬嘴巴甜,長得又是個清爽高挑的帥哥,押了身份證後,很容易就從商場那裡把麥克風和音箱借到了。

他挑了首比較通俗的歌,在一邊給容許伴唱。

此時正午,站在廣場中像靠近火焰山一樣,熱得人想拿個雞蛋出來打在地上,看下能不能煎熟。

兩人堅持了一個半小時,也有三三兩兩的人來給他們丟錢。防止被風吹走,容許拿石頭把大家打賞的現金都壓好。

隨著時間流逝,實在難熬。兩個人像水裡滾了一圈,大滴大滴的汗珠往外冒。

容許受不了,拿著自己的球趕緊去商場買了瓶冰水和常溫的,常溫的給了薑謬。他一口氣喝完後,捏扁了瓶子,這才覺得舒服點。

他本來想和薑謬開個玩笑,看過去時他才注意到:薑謬身上不斷的泛紅,烙鐵那樣的紅,印在他的胳膊和脖子上。因為常年練舞,薑謬一直很白,也很少接受太陽的直射。

容許一下子擔心起來,“你塗防曬了冇?”

薑謬臉色有點發白,手指捏緊那瓶喝了一小口的水。

“塗了,冇事,我隻是有點不適應,等會兒就好了。”

說是這麼說,他還是覺得是自己的問題,心裡冒出一股心疼。

他真是冇腦子,怎麼能拉著薑謬來陪他在太陽底下,一站就是幾個鐘頭,薑薑就是不太會拒絕彆人,越想越覺得自己蠢。

“我揹你走。”

“彆,我是曬傷了,不是曬乾了。”

薑謬再三拒絕,他還是強行揹著人。尷尬得薑謬拿帽子擋住臉。

到了薑謬家,王婆正在躺椅上昏昏欲睡,一下被門鈴驚醒了。看到就嚇了一跳,“怎麼了?出去還好好的。怎麼這麼燙?是不是發燒了,趕快去醫院啊。”

薑謬拍了好幾下容許的肩膀,讓他放自己下來。他握著王婆的手安撫,“阿婆,冇事,就是曬太陽久了有點暈而已。”

“哦哦。”王婆又探了一下薑謬的額頭,確實不是發燒的那種悶燙。

“我看手機上說,燙傷了可以敷一點蘆薈在上麵。哎呀,我家都種了這個東西,我去拿點給你敷上,你現在拿毛巾擦一下身體。年輕時我學了一點按摩,來來來,躺著,阿婆給你按一下。”

阿婆熱情得薑謬插不上話,容許還在一邊說行行行。

薑謬頭拉住兩個人,“真冇什麼事,我又不是玻璃做的。你們彆這麼緊張,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王婆馬上臉色一變,“你現在年輕不注意身體,老了就哪哪都是病,聽阿婆的話,趕緊躺下拿毛巾來擦擦。”

薑謬正不知道怎麼拒絕兩個人的熱情時,電話鈴響了。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王婆接了電話,“喂,誰呀?”

“哦哦,這樣啊,好,好,冇事冇事。”

王婆笑著告訴他們,“房東來的電話,說房租,不改了。”

容許疑惑,數著自己賣藝來的五百塊,“我還冇告呢。薑薑,我們今天早上去的時候,他態度還這麼囂張,現在就變卦了?總不能真的被你那句話感化了,他也太容易感動了吧?阿婆,你還是先彆回去,我覺得有詐。”

王婆慈祥的看著容許,“我一把老骨頭,冇親冇故,也冇錢。他能圖我什麼,大不了就一把灰燒了算了。打擾小薑幾天了,也該走了。你們倆都是好孩子,以後常來,阿婆給你們做好吃的。”

冇辦法,兩個人幫著王婆搬家。王婆就帶了幾件衣服來,他們去了王婆家,房東給他們看合同。

容許擺出義正言辭的架勢,“我告訴你,你彆仗勢欺人。阿婆的孫子就是我,你要有什麼問題找我談,彆為難阿婆。”

房東笑而不語。

王婆家在二樓,通風好,就是曬不到什麼太陽,對麵樓全擋上了。房子是獨棟了,太陽可不獨棟,何況王婆已經習慣這樣的群居房了,一個人住反而不習慣。

要曬被子要搬到樓下的院子去。容許他們幫著阿婆把要曬的東西都搬了下去。

牆有些掉渣了,一幅啞光的年畫掛在上麵。綠色的瓷磚像青苔一樣長在地麵,一條通風的走廊把房子分成了客廳和房間兩部分。屋子一眼就看到了頭。

容許走的時候難得文藝細胞發達了一下,“要是我老了一個人,會不會也是這樣。”

薑謬勒住他的肩膀,容許個高一點,他隻能彎了彎腰讓薑謬勒住。

“放心,你老了我和你還是鄰居呢,不會讓你一個人孤苦伶仃的。”

“靠。”

容許心裡暖了一下,在樓下買了根冰棒斷了一半給薑謬。薑謬擺擺手,他要保護嗓子。

大學大家都很忙,除非加學分,不然冇人去看小劇場。學校的學生會冇通過劇社申請的綜合素質分,申請表提交了幾次,給的理由是不夠人數。

薑謬作為社長,本來想去申請個大一點的課室。發現課室都批給機甲那個專業了,人家自己都不夠場地。

演出還是要演的,不然白排練那麼久了。說起來,他們劇社冇拿過市專業的獎,否則一間課室而已,早就給批下來。

他們劇社成立也才一年,薑謬打算帶著他們多上幾次台,積累一下經驗,再去市級彆的比賽。

容許知道後,強行拉著籃球社的人去給薑謬捧場,反正他是籃球社社長,在其位謀其職嘛。

籃球社的人冇什麼意見,免費看舞蹈,誰不樂意。

下午六點,晚霞薄薄地塗在天上一片。課室很空蕩,隻有一群穿著籃球服的人稀稀拉拉地坐那。

薑謬正好穿著白色的舞蹈服,他懷疑自己是要演貞子。

有人總比冇有好,有一個人也算鍛鍊到了。他在後台統籌好後就拉開帷幕上場了。

可等他上場的時候,現場座無虛席。滿滿的人,不少直接坐在地上的,大家甚至冇玩手機,在認真地等他們上台。

他掃了一圈後,終於注意到:邊弋就坐在正中間。

容許一演完就跑到後台,拉著薑謬說,“快走,我有不好的預感。”

他的預感是對的,邊弋出現在了後台,嚇得後台演員趕緊拿扇子當武器防身。

更詭異的是,邊弋拿了一束花,一米五拖到地上,裙襬一樣長的柏鳶花。

塞到一臉懵的薑謬手裡時,容許趕緊拿開檢查裡麵有冇有炸彈。

寂靜無聲中,薑謬默默的把人拉出去問個明白。

嘰嘰喳喳的聲音響起,無非是,太子爺選太子妃了呀,那他家的皇位不得分一半給太子妃。

第二天,冇有什麼特彆。薑謬冇說,容許就冇問。

下午上完課後,薑謬拉上了容許一起吃飯,邊弋拿著兩份飯站在一張桌子旁,冇什麼表情,白袖旁的掛帶斜到一邊。

容許第一次安靜地低頭扒飯,期間邊弋給薑謬開了罐芬達,汽水聲嘭的炸開一點漣漪,又沉入安靜中。

他們都是在學校吃完晚飯纔回家,校門口有條斜坡,又斜又長。

瞭望星的太陽遲遲冇落下去,傍晚天氣燥熱的像凝結在罐子上的水珠,黏糊糊的一大片。

三三兩兩的人走在路上,成一片散落的彈珠往下滑,忽然有個彈珠被人用力彈出,狠狠地滾下來。

周圍瞬間波浪般蔓延著安靜,眼睛注視麵前這一幕。

幾個人把他揪了起來。

“他媽是不是說了,一天不還錢就要在背上貼好這張紙,你他媽還敢撕開,去你個傻吊。”

男生沉默著不說話,緊緊捏住手裡的那張紙。他並不是有資格沉默的人,閉緊嘴是在維護自己的自尊。

“你爸把你賣給我們了,小婊子,我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再有下次,老子賣你到黑窖去。”

容許本來不想管,一聽到那個詞一陣噁心上頭,這麼噁心的詞居然也說得出口。

他過去扶起那個男生,站在男生麵前就開始罵回去。

“你傻逼,你活在殭屍朝代啊!買賣人口是犯法的,知道嗎?你拿出來給我看看,你簽的是哪國的法律,允許你這麼乾。”

幾人明顯是嘴巴過癮,愣了一會,又凶神惡煞起來,“關你屁事,你算老幾?他爸欠我們家錢,拿他抵債,白紙黑字,哪國法律都有效。”

這件事容許不知道始末,但明顯看出幾個人不是什麼好人,“欠錢你上法院告他們家唄,允許你大街上打人?腦袋還在原始時代冇進化過來是吧。”

“你什麼身份啊你,輪得到你說話?”幾人冇什麼好臉色。

“你這也算犯了侮辱罪。”薑謬走了過來。

“你又誰?冇錢冇勢力就彆裝大款了。”一看就冇什麼身份,根本冇在怕的。

薑謬微微一笑,“邊弋,他的男朋友。”

-對。”老奸巨猾,合同裡本來就有一條——最終解釋權歸房屋持有者所有,他當然怎麼說都行。眼看談判無望,薑謬把容許拉走了,給房東留下一句話,“這種鋼筋水泥,除了人,冇有誰需要。”容許簡直氣炸了,又隻能自己悶著,因為冇理,簡直像口高壓鍋。“你和他這種人說什麼人文都冇用,他就仗著自己是個二百五,隻會對著合同念念念。”他一拳錘在電線杆上,“不行,憑什麼這麼囂張。我要去投訴他,對,上法院告他。”薑謬聳聳肩,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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