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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

遠。為了一口吃的也不容易啊。池風暖拄著膝蓋大口喘氣,“等等,等等這位廚,不是這位修士。”白衣人側首,身形修長,寬大的白袍恰到好處勾勒出結實有力的流暢身形,桃花眼該是多情的,他卻目含冷霜,眉間一點丹砂襯得他麵龐如玉,薄唇上下一併抿出不留情的弧度,手持一柄長劍,長劍通體雪白,似乎在往外源源不斷冒著寒氣。好像酸奶餡的雪媚娘啊。長得真好吃啊。池風暖搖頭,甩去腦中想法,朗聲道:“這位修士,我可助你渡劫。”楚...-

五長老虔誠叩首,祈禱咒語巴拉巴拉往外吐。

“讚美魘神,願魘神帶領我們走向強大。”

說罷,俯身酌飲血池中血水,無麵雕像紅光閃爍,五長老蒼老麵頰漸漸恢複年輕,一步從七十歲到三十歲。

比整容還厲害。池風暖心下震驚,而且這所謂的魘神難道不就是現世的洗腦組織頭子嗎?

放到現在,這就是要坐牢蹲大獄的。

五長老桀桀笑,“我當是誰,原來是兩隻小老鼠跑進來了。”

人聲未至,劍光出鞘,鋒利如雪的劍影劃破五長老衣角,五長老巍然不動,像是在看兩隻一根手指就能摁死的小螞蟻。

楚清秋單手持劍,大步邁出躲避的草叢,肩頭微微下沉,目光凜然,清秋劍嗡嗡作鳴,迴應主人高漲戰意。

池風暖靈核破破爛爛,幾乎幫不上什麼忙,無奈歎口氣,換了個地方悄悄靠近骨山。

“噓,我是來救你的,不要怕。”池風暖柔聲對嚇壞了的女子道:“還能走嗎?一會我割斷繩子你就馬上朝鎮子方向跑好嗎。”

女子眼淚不止,目含祈求,點點頭。

池風暖不敢多加耽擱,匕首割斷繩索扶女子起來,一推她後背:“快跑!”

女子背影漸漸隱入森林,池風暖長出一口氣,勉強放下心來。

激戰的五長老似乎是冇察覺移動,心無旁騖和楚清秋對決。

兩個元嬰的戰鬥不是那麼好看的,飛沙走石,昏天暗地,周遭的草木遭了殃,紛紛垂下驕傲頭顱乞求憐憫,被毫不留情折去根骨。

楚清秋到底剛入元嬰不久,尚未穩固境界,縱使手握靈兵清秋劍也不敵早已進入元嬰後期隻差臨門一腳就邁入出竅的五長老。

他連連後退,咬緊牙關抬劍擋去五長老靈力深厚的一拳,被餘波震得倒吐一口鮮血,來不及抹去側身躲過爆破符籙。

池風暖見戰事膠著,不想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廚娘白白送命,拚著靈核破碎的風險甩去一道閃電,閃電正中五長老眉心。

許是冇想到無用的凡人還會靈力,五長老一時不察,身形停頓被楚清秋看準時機一劍削去半條手臂。

少了半條手臂的五長老實力大減,楚清秋不欲讓其有喘息之機,劍招頻出,不一會,五長老身上便多了不少汩汩流血的傷口。

鮮血流了滿地,五長老捂住受傷臂膀,陰冷一笑,“到是我看輕了你們兩個小娃娃。”

他不再戀戰,腳下輕點朝祭壇後退。

祭壇紅光大盛,五長老嘴中又念起先前的祈禱咒語。

電光火石之間,池風暖明白五長老想做什麼。

他要獻祭自己,和二人同歸於儘!

“偉大的魘神啊,我為您奉上我的一切,奉上少女的血肉,白骨,皮囊,奉上我所有的一切。”

“一切,都是為了魘神!”

陣法開啟,紅光與藍光交織,祭壇紋路通紅如火,血池的血水像是被雕像一點點吸收殆儘,五官模糊的石像眉眼愈發清晰。

那雙高高在上的眼睛突然朝池風暖彎眉一笑。

池風暖心臟撲通一下,被法陣吞噬。

*

法陣內。

楚清秋頭痛捏了捏眉頭,“對不住,連累你了,我們跌入三疊幻境了。”

“什麼是三疊幻境?”池風暖不解,歪頭問道。

“三疊幻境,由三重幻境組成,需破除幻境主人之年方可離去,然而卻仍舊折了不少修士,因為三疊幻境的幻境組成尤為不同,會抽取修士記憶進行模仿,幾乎是身臨其境,不少修士深陷其中忘卻己身,最後在幻境編製的美夢去身死道消。”

“還有最頭痛的一點,三疊幻境不同的人進去會經曆不同的幻境,也就是說,冇有任何先人的經驗可供參考。”

池風暖:懂了,等於每個人進來經曆的都是新釋出的沉浸式劇情向遊戲。

她拍拍楚清秋的肩膀,安慰道:“沒關係的,我玩過這種遊戲。”

為了在幻境中也能識彆出對方,二人約定好暗號“烤肉”,本暗號由池風暖拍板不容反駁,還不等池風暖多說些什麼,刺目的藍光便先聲奪勢吞走楚清秋,緊接著又吞走池風暖。

三疊幻境一層,杏花村真假,開啟。

水鏡上下浮動,顯出池風暖與楚清秋的身影。

四周寂靜,夜色昏沉,晃動的樹影搖曳生姿,細細簌簌的草葉碰撞聲響起,迎麵迎來一位攥著鋤頭的老漢。

他神色緊張,四下檢視,手在褂子上擦過濕漉漉的手汗,看見直挺挺立著的池風暖,突然眉目緊皺,低聲喝道,“外村人?”

池風暖眨眼,明白劇情已經開始,身側冇有楚清秋,顯然二人被幻境分開走劇情,同樣低聲道,“是,天色太晚,想找個地方借宿。”

老漢上下打量池風暖,擺擺手,“外村人不要在這久留,速速離開!”

“天色太晚,我眼神不好,怕栽倒,走了一天路,想找個地方歇歇腳。”池風暖聲音疲憊,一副累極走不動的樣子。

“誰啊,半夜在麥田裡說話。”笑容和藹的嬸子突然走近,看見說話的二人,“原來是田老頭,這麼寶貴自己的一畝麥子,半夜還來守著。”

“這位是……”

田老漢冷哼一聲,“還不是我怕有人偷麥子,聽見聲趕緊跑來看,結果有個外村人闖進來。”

嬸子也不惱,對著池風暖道:“太晚了,要不來我家睡一宿?我家地方寬敞。”

田老漢嗆聲道:“就你家,五口擠一個炕,還寬敞,讓這小姑娘來我家住吧,我家就我一個老頭子,清靜。”

“成,成,反正也得在咱們村住下。”嬸子見挽留成功,也不再推阻,提著籃子回家去了。

池風暖全程冇有插話,笑眯眯答應,“好嘞,麻煩您了。”

天色更沉,連地上的枯草都帶了沉重的水珠,壓得折了腰。

田老漢身形佝僂,鋤頭一路拖在地上,等到了門口把人放進去又重複了一遍,“休息好明天趕緊走!”

“彆在這多待!”

田老漢家在杏家村的偏遠一角,附近隻有他一戶人家,房屋陳舊,屋內倒是收拾得整潔乾淨,房屋西側擺著幾個木頭玩具,玩具精緻小巧,討人歡喜,與整座房子格格不入。

“我就在這住幾天,過幾天我堂兄來接我。”

田老頭麵色通紅,“快走!聽見冇有!”

“你……”許是想起什麼,他一下子卸下氣來,推開一扇小門,“這是我孫女的屋子,你先住吧。”

“麻煩您了。”

田老漢見她不聽勸,歎息道,“小姑娘,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我話說到這,好好休息吧。”

池風暖冇有睡,她冇有在陌生地方熟睡的習慣,躺在被子上閉目思考。

杏花村絕對有問題。

田老漢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讓她快走,不要在村子裡久留?

田老漢的家明明應該是兩個人住,甚至專門為孫女做了玩具準備房間,為什麼要說自己一個人住?

大嬸又為什麼異常熱情挽留她?

就好像村子裡有什麼必需“她”做的事。

還有她聞到過無數次,絕對不會聞錯的,隱隱的血腥味。

線索太少,池風暖腦子一團亂麻,被子捂上腦袋,心底已經隱隱有了猜測,喟歎道:“楚清秋,我想吃烤肉了。”

翌日一早,薄霧悄悄掀起自己的一角,輕柔籠罩整座村莊,擋住太陽威嚴的窺探。

萬物寂寥,沉睡在酣甜的夢中,被一聲尖叫聲打破。

“啊啊啊啊!!!”

“死人了!!”

池風暖神色清明冇有一絲困頓,飛快翻身下床,下一秒就聽見“咚咚”的敲門聲,“外村人!”

“快起來!我們村死人了,你現在不出去就再也出不去了。”

池風暖蹙眉推開門,“怎麼會?死人了不應該上報官府嗎?”她被楚清秋惡補過這方麵的知識。

田老漢搖頭,神色悲痛,“太遠了,杏花村的人跑不了那麼遠,都是大家自己看著辦。”

他正要再次開口,就見昨日夜裡的嬸子推開田老漢家的門,看見池風暖還好好待在這長舒一口氣,“小池啊,村子裡死了人,這幾天你可能暫時不能離開村子了,多在田老漢家待幾天吧。”

池風暖一口應下,“冇問題,等事情有結果了我再同我堂哥會合。”

“太好了,”嬸子拍拍胸口,“咱們杏花村吃的是大鍋飯,你記得晌午來廣場中心來吃,到時候讓田老漢會領著你來。”

“麻煩了。”池風暖又道,“離晌午還有段時間,我能在村子裡逛逛嗎?”

嬸子笑道,“這有什麼不能的,你隨便逛,想去哪家摘果子都隨意,報你嬸子的名好使,隻是,”她話音一轉,“彆去石頭頂的房子,那死了人,村長不讓大家靠近。”

“我記得了。”池風暖揮手,“嬸子晌午見。”

田老漢不說話,敲著老舊的菸鬥,手臂顫抖著點燃,白霧升騰,模糊了他蒼老的麵容,“去吧,晌午前回來。”

池風暖樂嗬嗬答應,轉身就出了門。

杏花村四麵環山,要想出去就隻能走村民們自己走出來的小路,小路陡峭,若非修士駕著靈器飛進來,凡人穩穩走也要走上一天一夜才能走出大山。

想進來難,想出去更難。

村子裡幾乎家家都在院子裡種了果樹,顆顆碩果累累,沉沉墜在枝頭,極有分量。

池風暖瞅見棵樸實無華方臉男人家種的梨樹,大聲喊道,“大哥,能摘你個梨子嗎?”

方臉男人在院子田裡揮汗如雨,聽見這話回頭朗聲道,“大妹子你儘管摘,我家梨可是這附近最甜的,周圍人家誰也比不過。”

“哼,我家李子也甜得很,誰說比不過你家梨?”

“就是,我家果樹結的果子不比你家差,彆在那臭顯擺了。”

方臉男人羞赧低頭,說不過,索性又低頭在地裡耕耘。

池風暖揪著梨柄轉一圈,穩穩噹噹接住足有她一個半巴掌大的梨,她冇打算送進嘴,揣進袖子就慢吞吞走進下一家又摘了個李子,走走停停,碰見麵善的村民還笑著打聲招呼。

太異常了。

杏花村剛死了人,村裡人怎麼會這麼其樂融融。

她笑著走進田老漢家,關緊門走進房間,從手臂上掏出一柄小刀切開剛摘的大梨。

明明應該是柔白的果肉,刀刃切開時蹦出鮮紅的血水,灑在桌麵活像分屍現場。

打開一看,果然,果肉鮮紅,連果核都是暗紅色。

池風暖麵無表情收起刀,攥緊拳頭錘在桌上,心中升起無名怒火,怒罵道:“混蛋!”

“咚咚”敲門聲響起,田老漢來敲門了。

“外村人,該去廣場了,今天又來了一個外村人,還好是個男人。”

-的嘴邊。楚清秋以為女孩餓狠了,加大火力烤了串最嫩的肉出來。池風暖就著男人的手叼走烤肉,幸福的原地昇天。太好吃了,太美味了,太棒了,這纔是人生。想想自己過去幾天饑不擇食乾吃大米飯的日子。池風暖豎起大拇指,狠狠誇讚,“太棒了!大陸第一!”哪有那麼好吃,楚清秋心道:不過是加了鹽巴的烤肉,最尋常不過。吃飽喝足,池風暖滿足拍拍肚皮,滿足長歎,“楚清秋廚藝超絕!”楚清秋躊躇片刻,猶豫道:“姑娘,我本是出宗徹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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