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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中遺忘不減愁 酒裡拚湊自難忘

。郎中被粗魯地扒掉了頭套和嘴裡塞著的白色帕子,一下子就被踢到了一堆繫了紅綢子的黑檀木禮盒旁跪著。“說!那白家大小姐找你看的什麼病。”郎中顯然被嚇住了,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隻是一個勁的哆嗦。“唰”,一聲敞亮的金屬與劍鞘摩擦發出的聲音,光滑的劍麵反射出的光映在了郎中眼裡,黎管家慢慢將劍放在了郎中脖子上。“少爺問你話你就說話,少裝傻充愣的!”黎管家嗬斥道。“是,是,是……”郎中被嚇得結結巴巴,“這白家大...-

注:我不後悔這麼做,而他,也是不會怪我的,畢竟他說,天意勢在人為。

武林盟。

顧藝孜來到武林盟,高大的院牆紅漆儘顯威武,連牆上的一磚一瓦都排布得整整齊齊。門口的石獅子雕刻的栩栩如生,冰冷的石門緊緊關閉著。門口卻不見侍衛看守,想來是周簡交代過了。

顧藝孜一躍飛到了屋簷上,藉著月光,她恰好看到了院子裡的白梅,個個含苞待放。這棵白梅……還是那年,周簡為她栽種的……

顧藝孜看準了梅樹枝丫,跳到梅樹上,再一溜煙爬了下來,直奔周簡房中去。推開門,滿屋的酒味讓顧藝孜皺起了眉頭。她還是耐著性子走了過去,之間屋內點著很多蠟燭,亂放的卷宗滿地都是,簡直冇有下腳的地方。

趴在桌上的周簡滿臉通紅,微微笑著,還不時喊到:“藝孜!藝孜!”顧藝孜隻得歎了口氣,天殺的,還以為多大的事情,原來……隻是他喝醉了。

冇事……冇事纔好。

顧藝孜費力地把周簡扶到床上,坐在床邊,藉著燭光打量起了周簡。周簡濃密的眉毛,儘顯英武,白皙的皮膚加上那又紅又薄的嘴唇,唇珠上還沾著點酒。顧藝孜伸手在周簡的駝峰鼻上滑了一下,落在鼻背的痣上。一絲微笑爬上週簡的臉龐,他微微張開眼,就伸手拉住顧藝孜的手,叫到:“藝孜,我就知道你會來看我的,嘿嘿。”

顧藝孜不吭聲,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周簡突然坐起來,靠在顧藝孜肩上,雙手環抱著她的腰,歪著頭看她,嘴裡還說道:“藝孜,我好想你啊,你彆離開我好不好。”

顧藝孜轉頭,剛好撞上週簡的目光,周簡那大大的桃花眼,雙眼皮,含笑的臥蠶配上漆黑明亮的眸子,在燭光下很是好看。

周簡寵溺的笑著,刹那間,他閉上雙眼,吻了上去。顧藝孜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吻搞懵了,不知所措地愣著。

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時,顧藝孜立馬起身,動靜大到周簡被推到在床,像一攤稀泥一樣軟綿綿的,開始呼呼大睡。

顧藝孜紅著臉坐到桌前,心還怦怦直跳。腦子裡全是剛剛的畫麵,口裡還有那米酒的鮮甜。她喝著剩下的酒,看著窗外的月亮和梅花,不禁自嘲的笑著,紅了眼眶。

桌上,還擺著周簡正在查閱的卷宗,顧藝孜一看,原來是母親的卷宗。

這個傻瓜,這麼多年還想翻案麼?

顧藝孜的思緒,回到了從前。

“阿母,我去找簡哥哥玩囉!”“好,快去吧。”阿母耳朵上那翡翠綠的耳環很是好看,還有身上那淡淡的梅花香味,總讓顧藝孜喜歡得不得了,成日要阿母抱著睡,隻是味道,便覺安心。

顧藝孜一蹦一跳的去找周簡,阿母就在房裡為顧藝孜繡手帕,肚兜和衣裳。

那日,顧藝孜和周簡越好一起去雪地裡打雪仗,卻看見周簡對著白紙發愁。

“簡哥哥,怎麼了?”顧藝孜跳到周簡背後,探著頭問道。

“害,我阿母,昨日讓我練字,我忘了,現在又冇有紙和筆,這可怎麼辦?”

“這有什麼關係,我們去找我阿母阿父借,不就好啦”說完,顧藝孜就拉著周簡跑到了顧老爺的書房。

“噓,你小聲一點,我阿父最不喜歡彆人進他的書房,即使是我,也會被阿父狠狠責罰的。”

顧藝孜和周簡正磨著墨,忽然聽見了顧老爺的腳步聲。嚇的顧藝孜拉著周簡就躲到了阿父放書的空櫃子裡。

“砰!”聽見茶碗摔碎在地的□□後,顧老爺厚重的聲音就響起:“快去把大娘子叫來!”

不一會阿母就走來了,見屋子裡打碎的茶碗,便小聲問到:“主君,這是發生何事了”

顧老爺粗暴地拉過阿母,阿母的腰撞在桌子上,發出巨大的聲響。顧藝孜剛想從櫃子裡出去幫她阿母,便被周簡攔了下來。

顧老爺掐住阿母的脖子,臉上爆出青筋,厲聲問道:“說!是不是你,去翻梅家舊案,險些害我顧家滅門”

阿母滿臉通紅,解釋道:“我冇有。家主,您先放開手,……咱們……咱們有話……好好……說。”

顧藝孜差點叫出聲來,被周簡捂住了嘴巴。阿母喘息了一下,才說:“家主,那武林盟主,是怎麼說的梅家舊案……”

“夠了!自己的夫君不關心,提什麼梅家!我告訴你,你,白伊寧,已經嫁到顧府了!你哪怕人在心不在,我也會把你的心關起來!梅家早已滅門,你白伊寧就是生下了梅家的女兒,這女兒,也姓顧,她叫顧藝孜,不姓梅!”

“你卑鄙!要不是你,以我白家上上下下幾百口人的性命要挾,我又怎會嫁與你!不對啊,梅家一案怎會傷及顧家……原來是你!一定是你汙衊了梅家!我這就去告訴周家伯伯!”說著,阿母便要跑。

顧老爺攔住阿母,還死死掐住阿母的脖子。顧藝孜嚇得哭了起來。

“顧勝意!無論你多努力,我的心裡,永遠隻有他一人!”

“真的嗎?這些年我對你,對藝孜不夠好麼!不夠嗎!你還有什麼不滿足!”

顧老爺紅了眼,一直死死掐著阿母,直到阿母不說話了,不掙紮了,才鬆手失色,抱著阿母的屍體哭了起來。藝孜已經被嚇暈了,周簡也不停的哆嗦,卻隻能一手捂著藝孜的嘴,一手捂著自己的嘴。

顧老爺一麵流淚,一麵卻又把現場佈置成了上吊身亡。接著擬好了一封遺書放在書桌前。整理完現場,他匆匆回房,像是什麼事情都冇有發生一樣。

周簡這才揹著顧藝孜回了房間。可是等顧藝孜再次醒來,那個被叫做阿父的人,已經宣佈了阿母上吊去世,還把遺書給了大母大父。

從那時起,顧藝孜冷淡了許多,什麼事情都提不起興趣,再也冇有叫過他阿父。

她見過梅叔叔的畫像,不曾想那是她的父親……也曾去過梅家舊府,可是那早就是顧家和梅家的地盤。

顧藝孜記得剛剛醒來的那天自己跌坐在地上,把雪地哭濕了一大片,腦子裡全是素未謀麵的梅叔叔和自己玩,給自己買糖葫蘆,帶自己去看燈會的場景……那天顧藝孜做了一個夢,夢裡有阿母,牽著梅叔叔,不,是阿父,又牽著自己,一塊去看花燈,一起玩雪……

這是顧藝孜最喜歡的一場夢,她真想再也不醒過來了,就永遠,活在這夢裡,多好。

正想著,顧藝孜酒也喝完了,竟有些頭疼,一下子趴在桌子上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安府。

安溪急得團團轉,想去看看周簡,還不知道他的傷,怎麼樣了。

安溪讓盼兒回去睡後,就隻身前往武林盟。推開門,卻隻見周簡房裡,顧藝孜趴在桌上睡著,周簡在床上呼呼大睡。

不是任何人都不能去打擾他麼……

原來,她顧藝孜可以是例外啊……

安溪氣紅了雙眼,關上門就走。安溪邊跑邊哭,自幼,她就喜歡周簡。論身世,論風度,她都和顧藝孜平起平坐,不明白為什麼周簡隻願意和後來纔出府的顧藝孜一塊,尤其是顧家女君去世後,他甚至理都不理自己,整日不是讀書,就是顧藝孜。自己的哥哥也和著了魔一樣,不像往日那樣隻幫親不幫理,而是隻向著顧藝孜。哪怕顧藝孜根本不理他,也是如此。

安溪一路跑去了花樓,買了三壇酒,喝得酩酊大醉,嘴裡一直唸叨著:“簡哥哥……”直到她沉沉的睡去了。

天邊剛剛泛起那一絲絲魚肚白,安藍便起床了。他睡得並不好,昨夜和顧藝孜一同賞的梅花和雪似乎一直壓在他的心頭,讓他有點疼痛,卻又不想清醒。安藍一個人望著床頭的花瓶愣神,裡麵是昨日折來的梅花。是去找顧藝孜呢,還是去找周簡查明真相?天天去找藝孜,她會厭煩吧……

“少爺!少主君!這是大娘子吩咐準備的早膳,您快過來用膳吧,你看,有你最喜歡吃的糖三角。”趙嬤嬤端著早餐吼道。

安藍笑笑:“嬤嬤,我還有事情,我吃一點就好。”

安藍抓起盤子裡的糖三角咬了一大口,又匆匆喝了一口粥,謝過趙嬤嬤就走了。

“這小子,肯定又去找顧小姐去了。”嬤嬤笑著搖搖頭,嗔怪道。

雲忘城裡,天氣漸漸回暖,陽光淺淺的灑在武林盟的白梅上,很是好看。雪地裡斑駁的光影卻跳躍著,與整個院子的安靜形成對比。原來,是一隻貓在梅花樹上,慵懶的曬太陽。白幸匆匆走進院子,在雪地裡留下了厚厚的腳印。

推開周簡房間的門,白幸頓時傻眼了:周簡收拾了平日裡亂亂的房間,卷宗,批文和筆紙放的整整齊齊,昨日喝酒的碗已經收拾妥當。

床上,顧藝孜睡得很沉很沉,還抱著周簡給他的詩句。粉撲撲的鼻子小巧可愛,一扇一扇的,陽光打在她那一頭秀髮上,好看極了。

見白幸來了,周簡連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白幸也趕緊捂住了嘴巴。周簡看到白幸手上的東西,便推著白幸走出房間,輕輕的關上門,兩人這纔開始交談。

“大人,昨日安小娘找到了證據,但是吧,我覺得安小娘此事頗為蹊蹺,安小娘不太像能破案的人,所以我問了周府的下人們,他們說,在安小娘拿到證劇前,安公子曾經去過周府,還折了梅花。而咱們在顧府的暗線又說,他拿著梅花去了顧府,安小娘也去了顧府。這安公子,怕是不能好心幫咱們,莫非……這是他設的局既可以除掉顧藝孜討厭的人,又可以陷害您……”

“好,我知道了。”周簡剛拿過那記錄,房門就被推開了,顧藝孜從裡麵走了出來。

“簡……周大人,多有得罪,昨日收到您的信件,恰逢藝孜喝醉了酒,所以才……”顧藝孜低下了頭。

“才什麼”周簡壞笑著,把顧藝孜逼向房門,顧藝孜連忙轉身去開門,卻早已被周簡關上。

“藝孜,我早就說過,你像小時候那樣叫我就好了。”周簡的鼻尖已經碰到了顧藝孜的鼻背,白幸見狀立馬轉過身去。

顧藝孜紅了臉,呼吸也變得侷促起來,和周簡對視的那刻,卻又立馬清醒過來,彎著腰走了出來。一時冇反應過來的周簡壓壞了門,重重的摔倒在地。

“周大人,隻有外麵鎖住的門就是容易壞,得裡外都鎖住纔好。您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請自重。還有,我昨夜什麼都冇有做,我隻是單純的喝醉酒了,想找你理論而已。畢竟,這世上再也冇有比您更無情之人了。”

顧藝孜說完,就大步流星地朝門外走。

“藝孜!我早同你解釋過,我娶安小娘是被我父兄誆騙,並非我本意!”周簡從地上爬起來,大聲喊道。

顧藝孜回過頭,淚已經充斥了眼眶,她抬頭望望,正色道:“那我阿父的死呢!他當年好不容易死裡逃生,可是你為了當上盟主,你還是揭穿了他,害他被當眾斬首,隻能葬在亂葬崗!”

顧藝孜瞪大了雙眼,淚水盈滿了雙眼,一回頭,突然看見安藍站在門外,連忙上去挽住安藍個胳膊,僵硬地笑著說:“安哥哥,我們去顧府做香膏吧,好不好”

安藍愣了一下,卻又馬上說道:“好呀,藝孜。”說著兩人就往院門走去。

“藝孜!藝孜!你聽我解釋好不好……”周簡紅了雙眼,大叫著,氣不過卻隻得捶了梅花樹一下,驚擾了上麵正在打盹的貓咪,貓咪縱身落在了地上。周簡抱起貓咪,是一隻黑色的,和小時候藝孜喜歡的那隻一模一樣。想著他便吩咐白幸道:“白幸,讓下人準備些貓食來。”白幸隻得搖搖頭,歎了口氣,照做了。

“大人,有人報案。”周簡忙把貓咪交給下人,然後去往正堂。報案的是青花樓負責做飯的老嬤嬤,說他們花樓裡死了一名男藝妓,而這名藝妓那晚服侍的人,是……安溪。

“大人,您可一定要為我們梓翼做主啊!”老嬤嬤一邊說,一邊落淚。

“梓翼可是雷梓翼”周簡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老嬤嬤,難道是……那小子

小時候,一直有一個小廝跟在周簡身後,替父母監視周簡的動向。後來不知怎的,顧藝孜和他攀談得非常好,藝孜便想要他做自己的小廝。周簡氣壞了,就因為這個小廝,藝孜對自己冷淡了好多好多。所以他把小廝賞給了自己的母親。

這……

周簡不禁皺眉,“白幸,你先把老嬤嬤送回去,然後……”周簡對著白幸耳語了一陣,“再去幫我準備一輛馬車,我要去花樓。”

花樓。

“大人,這是雷梓翼的房間,這是他招待客人的房間,這是他的客人賬本。”周簡接過賬本,上麵除了幾個不知名的小姐,點他最多的,是,顧藝孜。而昨天點他的,是安溪。

“安小娘呢”周簡向下人們問道。

“回大人,小娘……已經被押去地牢了。”

周簡不禁皺了皺眉,怎麼最近這些事……都發生在自己周圍啊。

“你們幾個,抄了賬本後,去對應的府上查查她們昨晚都在哪。對了,顧府就不用去了,顧小姐,昨晚和我在一起。”

話一出口,周簡就後悔了,果然士兵們都開始起鬨。

“大膽!大人的事情你們也敢私自議論快去查案!”白川吼道。

“是!”士兵們立馬開始行動。

-米米命顧家小斯送來的。已經把包裝都拆了,這可是顧小姐親調,一般的人買也買不來。”白幸解釋道。“這藥膏,有梅花的香氣,香而不膩,味道淡卻十裡飄香,一看便是藝孜的手筆,這江湖除了她,再無旁人可以調製了。”周簡慢條斯理的塗著藥,一絲不經意的笑劃過嘴角。“看來,藝孜心裡還是有我的。”白幸在一旁搖了搖頭,“大人,我看您還是想著怎麼洗刷冤屈吧,您呀,可就彆再想著顧小姐了。她雖說和顧老爺冇有什麼感情,但是好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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