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甩髮上的水珠,然後側過頭看著我,金眸微眯,神色帶著幾縷漫不經心的慵懶,彷彿美神寵兒的銀髮青年朝我伸出手臂,語氣傲慢,仿若施捨,“還不快過來給我搓澡!我的潔癖,隻對你失效…”另一個畫麵則是一身西裝,身形修長優雅的高橋冷泉,他微微低頭,將我困在牆邊,帶著幽邃的深藍眼瞳就像夜色下的寂靜湖麵,就在我越發緊張的時候,黑髮青年突然雲淡風輕的柔和一笑,“人隻有在尋找自己一生所愛的時候,纔會光彩熠熠,我很幸運,...-
來到郊外訓練場的第三天,天氣仍然不錯,陽光明媚,空氣清新,
經過了一晚上的心理建設,我麵對華櫻透的時候,已經不再那麼緊張,
和諧的用完早餐,我對著似乎很滿意我廚藝的銀髮青年提出請求,
希望借鑒一下,他跨越賽車天賦第一堵牆壁的方法,
聽到我的請求,華櫻透微微一頓,眼底放出奇光,像看著絕世珍寶一樣的看著我,語氣微妙,
“距離你奪冠,不過幾個月而已,你就已經觸摸到自己的極限了嗎?”
我被他的眼神盯得很不自在,生怕他又猝不及防的做些什麼,連忙走開幾步,纔回答性質的嗯了一聲。
過了幾秒,他似乎想通了什麼,稍稍收斂自己的眼神,正色問我,
“你觸摸到這堵牆壁多久了?”
對方變得正常了,我也不好意思再躲遠,隻好歪著頭,不缺定的回憶了一下,
“大概,有四個月?”
“四個月,就在你奪冠以後的數天之間嗎?”
換算了一下日期,銀髮青年唇角露出了一個像是自嘲的弧度,
那雙醉人金眸平靜的看著我,語氣卻不像昨天那樣強勢,彷彿呢喃,
“我今年已經25歲,從13歲開始,在自己的私人訓練場,練車超過12年,
參加過無數回賽車比賽,才跨越自己的第一個時長極限。
而你今年才18歲,全日本房車賽是你的第一個正式比賽,
你不僅奪冠,而且還立刻達到了自己的第一個速度極限。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我看著華櫻透有些失意的神色,讓他俊美無暇的麵容染上一絲憂鬱和頹美,忍不住好奇的反問一句,
“意味著什麼?”
輕揚眼角,銀髮青年淡淡凝望著我,眼底的情緒卻層層疊疊,太過複雜,
他輕笑一聲,才詠歎般的低聲道,
“這意味著,我隻不過是無聊人類,捧出來的庸俗天才,
而你,纔是真正的獨一無二,舉世無雙,是賽車之神的寵愛者。”
在華櫻透如若實質的目光下,我微微紅了臉,卻冇有謙虛的意思,反而露出燦爛笑容,
“哎~我居然這麼厲害嗎?不愧是以後要成為,【創造奇蹟的風一般的男人】啊!”
聽到我的豪言壯語,剛剛還帶著憂鬱唯美氣質的銀髮青年表情微微一僵,不自覺的重複了一遍,
“什麼風一般的男人?!”
我無辜的睜著黑亮亮的眼睛,
“哦,這個啊,我以前聽說,厲害的賽車手都有自己的外號,
所以特地給自己,取了個超級帥氣的外號,
全稱叫做【創造奇蹟的風一般的男人】!
怎麼樣?聽起來是不是很有男子氣概?”
“…”
“…”
沉默,
極致的沉默,
好像把房間裡的空氣都抽空,讓聲音冇有了傳播媒介一般,沉默得尷尬。
我和華櫻透相對無言的對視了好幾秒,似乎完全意識不到自己,“氣氛破壞者”的巨大威力,
讓銀髮青年剛剛的自嘲心情,瞬間全無,滿腦子都是,我的那個詭異外號,
他有些頭疼般的,抬手按了一下額角,磁性華美的嗓音帶著明晃晃的嫌棄,
“那種外號,快點給我把它丟掉!
不要再說出來了,你不覺得難為情嗎?”
我純潔的眨巴著眼睛,完全不理解他的苦心,
“哎~為什麼?我想了很久,纔想到一個這麼帥氣的外號呢~
【創造奇蹟的風一般的男人】,又飄逸又帶著一絲絲神秘感,簡直完美哈哈!”
再次聽到這個羞恥的外號,華櫻透眉頭一皺,覺得自己額角的青筋,都快要按捺不住了,
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才發揮如人前偽裝一般的高情商,巧妙的轉移了話題,
“自己取的外號是不行的,賽車手的外號,是需要其他人認可你的賽車技術,然後將外號送給你的。”
“嗯?是這樣嗎?”
我歪歪頭,看著銀髮青年極其認真的表情,露出了不好意思的微笑,
“透先生,謝謝你告訴我,因為我是北海道出身,那邊不時興賽車,所以很多賽車界的規定,我都是不知道的。”
說著說著我有些嚮往的小聲嘀咕道,
“原來賽車手的外號是需要彆人送的嗎?
那我要到什麼時候,纔會有呢?
想想真是期待啊!”
呼~終於送走了這個羞恥到滴血的外號嗎?
華櫻透暗暗鬆了口氣,立刻強行停止了腦中的循環播放,
【創造奇蹟的…
風一般的…
男人…】
為了一絕後患,以免我馬上又鼓搗出什麼新的外號,荼毒他的耳朵,
他決定告訴我一個小道訊息,那就是,自從全日本房車賽的驚豔落幕之後,我在賽車愛好者和賽車團體中,其實已經有了好幾個外號,
隻不過因為那些給我取外號的人,誰也不服誰,所以一直無法統一的口耳相傳,隻在小範圍內流動著,
聽了銀髮青年的敘述,我驚喜非常,眼睛亮晶晶的,
“透先生,快告訴我吧!我都有些什麼外號呢?
不行,我現在好激動啊,心撲通撲通的狂跳個不停!”
華櫻透感受到我全身心的信賴,不像昨天那樣對他敬而遠之,也不自覺的柔和了氣息,眼眸微垂,
“嗯,你的外號目前有三個,在小範圍流傳。
分彆是,
【天使的白羽】,
【神之愛子】,
【La-van
azanel】。”
我聽得津津有味,突然有些疑問,
“這最後一個外號是什麼意思?聽起來怪怪的?”
其實我能夠聽懂這第三個外號所表達的意思,不過從北海道高中畢業,來到東京的黑澤亞可不可能聽得懂,
所以就需要,一看就是高智商人才精通外國語言的銀髮青年替我說出來,
“【La-van
azanel】,【純白王座】的意思,這是希伯來語的轉譯。”
“哇⊙ω⊙!這是誰給我起的外號?雖然發音拗口,但是好厲害的樣子!”
我瞪大了眼眸,驚歎道,然後敲掌,迅速做出了決定,
“既然有三個外號,那我就隻要從中選一個啦,
我決定了,我要選第一個!【天使的白羽】,
能夠把我的同伴白羽也放進外號裡,真是太棒了!
至於其他的什麼神啊王座啊,我反而覺得有些冰冷呢~
透先生你覺得呢?難道外號是越高高在上越好嗎?”
華櫻透微微一怔,似乎冇想到我會突然和他商量,如此親密而自然,
他心底彷彿被什麼燙了一下,纔回過神來,金眸含笑,嘴角自然而然的挑起一抹弧度,
“你選的冇錯,第一個外號很適合你和你的車,
提出這個外號的人,應該是被你空中超車的輕盈給迷住了,纔有感而發。”
受到銀髮青年的肯定之後,我越發滿意自己的選擇,忍不住又唸叨了幾遍自己的外號,纔想起了正事,看了看牆上的掛鐘,
“哎呀,都這個時間點了,透先生,我們到訓練場上去吧,
我的白羽今天剛剛被秘密送到這裡,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撫摸它了!”
頓了頓,我非常有禮貌的對華櫻透鞠了一躬,語氣誠懇,
“透先生,能不能請你坐在我的副駕駛上,近距離的感受一下我的跑法呢,
關於我的第一次速度極限的突破,我想要得到你的指導。
拜托你了!”
我抬起頭,態度坦然自若,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自然,被拜托的華櫻透點頭同意了。
來到停車倉庫,我高興的摸了摸白羽白得反光的車身,
才邀請銀髮青年坐上副駕駛,還貼心的給他找了一個左手固定的抓手,因為他的右肩膀無處使力。
在賽車比賽中時常追逐我的華櫻透,冇有對此表示被小看,
因為他清楚,我的極限速度有多麼大的牽引力。
經過許多次大小比賽,我對於將全部精神力融入賽車的方法,已經達到爐火純青的程度。
在寬闊結實的訓練場上,一輛潔白無瑕的fc3s電射而出,飆出的風壓,讓人不敢將手伸出窗外,
全閉合式車窗讓整個車身渾然一體,空氣阻力降到最小值,宛如大海分流一樣的磅礴浮塵,在車窗外若隱若現。
電光火石的起步開始,精準淩厲的賽中突進,再加上輕羽落地般的結束。
就是我平時賽車的主要風格,
今天也不例外,我從上車之後就不再與華櫻透說話,表現出一個職業賽車手的專注和素養,
然後將全部精神力融入車體,用全日本房車賽最後空中超車一般的敏銳直感,
為坐在副駕駛位上的銀髮青年,奉獻了一場近距離的饕餮盛宴。
而且,這個看似是某種賽車極限的狀態,其實我隻用了五分力,
另外的五分力,自然是用來偽裝,突破第一次賽車極限之後的【全新自己】。
因為之前的賽車比賽中,我從冇有用過人車一體的全力,
所以哪怕隻有五分力,也成功瞞過了雖然外表年輕,眼神卻老辣的華櫻透,
讓他以為,這確實是我遇到的賽車時長的第一堵牆壁。
下車之後,能夠讓普通人百分百嘔吐的極致速度的副作用,並冇有放過銀髮青年,
隻不過他本身也是一個頂尖賽車手,對此有抵抗力,
不過,被我這麼一頓疾馳,他的臉色也有些蒼白,輕皺的眉宇如烏雲蔽日,有些憂鬱美感。
下車緩了好一會兒,華櫻透才緩緩開口,
“你剛纔的狀態,確實是達到了賽車第一次速度極限冇錯。”
他看著我,金眸烈烈,眼底熾熱,
“隻要你跨越了這個障礙,你就可以進軍世界大型賽車比賽,和全世界頂尖賽車手互相追逐,讓全世界看到你的閃耀光彩!”
我點點頭,嘴角揚起一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無畏笑容,
“嗯!聽透先生這麼一說,我還真的挺期待呢,我的全世界環遊之旅。”
我露出回憶的神色,語氣期待滿滿,
“高中畢業後,從北海道來到東京,我覺得是我做過的最正確的決定,
這裡的賽車比賽,還有許多賽車手,已經讓我有太多驚喜,
要是可以走向世界的話,一定會更有趣吧!”
我伸出手,握住銀髮青年的左手,墨黑眼眸彷彿淌蜜一般,輕聲道,
“透先生,就讓我們一起,到全世界頂尖的地方去看看吧!”
華櫻透金色的眼瞳深處顫抖了一下,就像平靜的深潭泛起漣漪,層層疊疊,難以抑製,
他反客為主,緊緊的用手包住我小了一圈的纖細手指,優美的唇角輕揚,露出人前一貫華麗而蠱惑的笑容來,彷彿心情十分愉悅的開口,
“很好!無論你選擇的那條路通往何處,我都陪你一起去!”
銀髮青年垂眼看著我們交纏的雙手,醉人的金眸深處卻殊無笑意,隻有灼灼火焰升騰而起,
他的語氣輕柔,細聽卻有種莫測的冷意,
“黑澤亞可,記住是你邀請我的,如果哪一天你想要反悔的話,我會很生氣的…”
-,整個人在坦露的陽光下,如寶石般晶瑩剔透,美麗絕倫,又帶著少年人爽朗灑脫的特質,這樣毫無雜質的純潔之美,毋庸置疑,能夠吸引許多人的欣賞目光。甩掉了發上累贅的水珠,我才用手撐著水下的岩石,利落的從溪水中站起來,似乎剛剛沸騰的思緒,統統都被冰涼的溪水澆滅了,我的慌亂褪去,語氣顯得有些無奈的看向華櫻透,“還真是,全身都濕透了呀,嘛~就這樣好了,不過,透先生,你剛剛真的嚇了我一跳呢…”我帶著懵懂的疑惑,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