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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袋二婚典

她卻忽然看向喬仙惠:“喬仙惠,你覺得該怎麼懲罰它?”白骨不高,介於顧絨衣與喬仙惠之間,應當也是少年,喬仙惠對白骨開口:“你找我們想做什麼?”白骨猶豫片刻,答:“懇請你們收留我!我不會傷害你們的。”阿義聞言第一個反對,“你來路不明,誰知道你是什麼東西,我不答應!”顧絨衣目光射過來,他才堪堪閉嘴。“絨衣,我覺得它不是惡人。”喬仙惠思索後小心翼翼地問:“它是妖嗎?”“總不可能是人吧。”顧絨衣似笑非笑。“...-

喬仙惠意識到阿義失蹤這件事是顧絨衣被抓的當天晚上。

顧絨衣從不帶他們出門,也就意味著阿義是自己跑出去的,喬仙惠焦頭爛額地在原地打轉。

徐執試圖安撫:“興許是一起出去的。”

“不可能,徐執哥哥,你能不能找到絨衣或者阿義啊,你是天上掉下來的,神仙定是無所不能。”

“……”

在喬仙惠的一再哀求下,徐執終於妥協。

千裡追蹤術,凡是千裡之內,都能通過幻境構成連接。

“你可有顧姑孃的衣物或飾品?”

喬仙惠蹙眉:“冇有……不過我有絨衣的頭髮。”

“尚可。你且拿來。”

隻不過,徐執與顧絨衣接觸甚少,對其麵容無法完美塑造,隻可遠程傳話。

喬仙惠:“足夠了。”

二人躲著後山,五彩的幻境儼然出現在眼前。

喬仙惠看見一個模糊的房間,床上躺著一人,她試探性喊:“絨衣,是你麼?”

豈料對麵當真傳來迴應:“喬仙惠?”

喬仙惠登時喜笑顏開:“我是喬仙惠,絨衣你在哪裡?”

“我在雲京渭城。”

“你安好即可,可是阿義不見了,你可曾看到?”

對麵安靜片刻,顧絨衣慵懶道:“不曾。”

喬仙惠自我安慰:“無妨,我待會兒請徐執哥哥幫忙,會找到的。”

“我被綁架了。”顧絨衣兀自開口,“燕家大公子燕歸墨要強娶我。”

“什麼?!”喬仙惠震驚地拍了下大腿。

“那怎麼辦呀……”她自顧自唸叨,隨即求助徐執,徐執提醒:“需要的話你可以去雲京。”

“你呢?”顧絨衣打斷。

二人同時看去,隻聽顧絨衣聲音輕柔道:“你不需要我麼?”

明明相隔甚遠,徐執卻能清楚地感受到她的目光,他呼吸陡然一滯,不知所措道:“我會與喬仙惠一同前往。”

穿聲結束後,二人原本繼續找尋阿義的,結果幻境中的阿義似乎睡著了,根本無法攀談。

-----

連州員外府邸。

後院。

下人道:“這木箱從河邊漂過來的,夫人,我馬上去扔了。”

員外夫人蘇禾製止:“慢著。”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她伸出修長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這個木箱。

隻見一股淡淡的白光從箱子裡湧了出來,在空中緩緩盤旋。光芒漸漸凝聚,竟化作一個嬰兒模樣的小生靈。那小生靈睜開朦朧的雙眼,柔嫩的小手不安地揮動著,發出細微的啼哭聲。

“誰這麼狠心,居然將一幼童塞進木箱拋棄,夫人,要不要我去報官?”

蘇禾口乾舌燥,臉色煞白,一個勁地擺頭。

喪子之痛尚未平複,下人不忍夫人再鬨心,於是想方設法叫蘇禾回房,蘇禾不知怎地,忽然咆哮著叫他滾。

周遭空前安靜,蘇禾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良久,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抱起這個神奇的小生靈。誰知下一刻,那嬰兒的形態瞬間化為點點星光,消失不見。

“怎麼會這樣?”蘇禾喃喃自語,眉頭緊鎖。她收回手臂,重新打量起手中的木箱。粗糙的外表閃爍著神秘的光澤,讓人生出一股敬畏之意。

裡麵空空如也,冇有絲毫痕跡。她神色複雜地合上了箱子,將它抱在懷中。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它究竟藏著什麼秘密?”內心的折磨令她痛苦不堪,她輕輕地撫摸著箱子的表麵,彷彿在尋找著什麼線索。

一陣微弱的響動從箱子裡傳了出來。蘇禾立刻警惕地抬頭環視四周,生怕有什麼不速之客正在窺視著自己。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打開箱子的一角。

又出現了,蘇禾頓時瞪大了眼睛。一個嬰兒般的小生靈正安靜地蜷縮在那裡。

就在這時,小生靈猛地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睛閃爍著血紅的光芒,蘇禾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涼氣。她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依舊不肯放下木箱。

“你、你是誰?”她結結巴巴地問道。感覺自己好像被那雙眼睛望穿了心扉,渾身發毛,但她迫切地需要一個答案。

小生靈冇有回答,隻是靜靜地凝視著她,近乎要看透她的靈魂。須臾,它終於開口了:“孃親。”

蘇禾愣住了,不知如何作答。她發不出聲音,隻能下意識地將木箱抱得更緊了些。

……

翌日卯時。

一男一女果然出現在雲京城東門口,喬仙惠還在同徐執規劃著如何解救顧絨衣,忽然,就當他們穿過城門時,背後跳出一群黑衣人,如鬼魅般出現在眼前,他們的目光鎖定在喬仙惠身上。

刀架在徐執脖子上,寡不敵眾,喬仙惠最終被帶走。

馬車上,喬仙惠心如擂鼓,驚恐萬分,卻又強裝著鎮定,雲京太可怕了,還是桐鄉好。

“你就是喬仙惠?老實點。”燕歸墨親自來接,可見其誠意。馬車疾馳而去,穿過了繁華的雲京渭城,最終停在了一處府邸前。

府邸氣勢恢宏,門楣上掛著一塊金匾,上書“燕王府”三字。喬仙惠被人綁著帶進了府內,來到了一間裝飾華麗的房間,她雖被人矇住雙眼,妖怪天生靈敏的嗅覺告訴她,麵前有人。

須臾,門外傳來敲門聲。

“何事?”麵前果真是位挺拔的男子。

燕歸墨手腕毒辣,為人冷沉,每次向他請示,下人們都打著十二分的精神,如行走在刀尖之上。

門外人回道:“已與諸位大人交代過,筵席流程,桌張陳設,還有菜肴果品,皆按皇親宴規辦。”

幾番交談,門外一空。

燕歸墨主動開口與喬仙惠說話:“大喜的日子,你為何愁眉苦臉?”

喬仙惠心跳異常,洋裝鎮定:“你還冇看清我的臉,怎知我不是喜笑顏開?”

燕歸墨冷笑一聲,扯開她的遮眼布,道:“居然如此年幼,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隻要你順從我,金銀財寶隨你挑。”

“你是什麼人?我們無冤無仇,你到底要做什麼?”

“要怪就怪一個叫顧絨衣的女子。”

喬仙惠心一沉……絨衣?他這是什麼意思,絨衣不是說她被綁了嗎?難道是同一個人?這個人究竟想乾嘛?難不成是采花大盜?

“綁你,自然是和我成親。”

燕歸墨饒有興致地觀賞著喬仙惠的表情,“怎麼忽然冇反應了?居然不意外嗎?”

“我知道你,燕歸墨。”喬仙惠不答反問:“顧絨衣在何處?你對她做過什麼?”

“咚——”

鑼聲參天,吉時已到。

燕歸墨開門,對等候多時的丫鬟們道:“給她換喜服。”

婚典遊街,天空湛藍,春風和煦,鞭炮齊鳴,濃煙滾滾,彷彿是上天也為這對新人送上了最美好的祝福。

一座座巍峨的宮殿,披上了節日的盛裝,金碧輝煌,璀璨奪目。宮門前,長長的紅毯鋪展開來,直通到遠方的宮殿大門。紅毯兩旁,站滿了身穿華麗服飾的宮女和侍衛,他們神情肅穆,一絲不苟地執行著自己的職責。

隨著一陣激昂的鼓聲,迎親的隊伍緩緩而來。新郎君騎著一匹高頭大馬,身著錦繡華服,氣宇軒昂。他身後跟著一群身穿紅衣的隨從,手持各種奇珍異寶,令人目不暇接。新娘子則坐在一輛由八匹駿馬拉動的華麗花轎中,花轎四周裝飾著精美的花朵和珠寶,璀璨奪目。新孃的喜服由最上等的絲綢製成,輕柔飄逸。

迎親隊伍在紅毯上緩緩前行,鑼鼓聲、歡呼聲、祝福聲此起彼伏,響徹雲霄。沿途的百姓紛紛駐足觀看,為這對新人送上最美好的祝福。

在宮殿的大門前,新郎下馬,親手將新娘從花轎中扶出。他們的目光交彙,冇有愛意,隻有懷疑與猜忌。

喬仙惠粉雕玉琢般的容顏尚未脫去稚氣,說出的話冷然如刀鋒:“真噁心。”

她身穿漢製月白色水紋淩波裙,鬆鬆插著攢竹青玉簪。

竟這樣強迫地嫁了人?倘若她再次高喊一聲她為妖,眾人又該是如何反應,還會這樣滿麵紅潤地祝福她嗎?恐怕會當場將她處死罷。

燕歸墨無視少女的表情與行為,誰都知曉這場婚典並不純粹,它太過倉促,卻又華麗得可怕。

人群中,燕王府的下人急匆匆衝來,湊在燕歸墨耳邊說了句什麼,燕歸墨臉色大變。

喬仙惠靠的近,聽得一清二楚,那句話是:顧絨衣跑了。

春風拂麵,一不留神,將喬仙惠的蓋頭吹飛,她無暇去管,隻替顧絨衣的逃脫感到欣慰,她望向桐鄉的方向,嘴邊掛著淺淺的笑,殊不知,一雙黑岑岑的眼睛,隔著熙攘的人群,亦將她深深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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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人少,顧絨衣蹦蹦跳跳地逃了出來,但繩索已經束縛得她喘不上氣,訊息傳得很快,她必須加快速度離開。

王公貴族的婚典,全雲京的老百姓都去湊熱鬨,城門應當管製鬆懈吧?

一路沿著牆麵小路蹦躂,顧絨衣剛歇一會兒,隻見烏雲彙聚,估計要下雨,她著急避雨,蹦得太猛了,一個踉蹌徑直砸到地上!

額前腫了個大包,雙手被綁在胸前無法發力,她一寸寸地跪起身,痛得呼氣,也隻能自認倒黴。

就是不知喬仙惠那邊進展如何,在燕歸墨懲戒她之前,她的親生父母會不會出現呢?

不知此行能否順利,她心裡隱隱生出憂慮來。

正想著,顧絨衣忽然嗅到一股清香,微風拂過,夾雜著的桃花淡香,她呆呆地抬起眼簾,眸光微斂——徐執一襲白衣,步履輕盈,款步而來,在她麵前駐足。

徐執緩緩蹲下身,握住顧絨衣的手腕,“我幫你解開。”

“被你看見這麼狼狽的模樣,我是不是得討好你,才能讓你保守秘密?”顧絨衣雙手就這麼被他架住,心裡陡然生出壞心法,不過還是忍住了。

“不必,我不會說出去的。”

她輕輕笑了聲:“快點,難受。”

“……就快了。”

鬆綁後,徐執站起身環視周圍,沉聲道:“這裡有異動。”

顧絨衣活動了一下手腕,拂去腿上的灰塵,“什麼異動,我為何什麼都看不出來?”

“那你為何到此地來?”徐執側目,話鋒一轉:“怎麼還不起來?”

顧絨衣露出一個天真的笑容,訕訕道:“腳麻了,勞煩你扶我一下。”

語氣誠懇,但行為上完全是顛倒的,她攥住徐執的褲腿,想借力起身,誰料徐執在她觸碰的刹那向後退了幾步,幾乎是下意識的行徑。

“誒——”顧絨衣一個不穩,再次摔向地麵,“哎呦,好疼……你躲什麼呀?想報複我?”

“抱歉。”徐執立即蹲下身去扶她,不忘提醒:“下次請直接告訴我。男女有彆。”

顧絨衣道:“怎麼了,神仙還不可與凡人觸碰嗎?”

“並非,隻是禮節上有約束,望你諒解。”

“諒解的。”顧絨衣緩緩站起身,左手按在徐執的小臂上,脫口而出:“我屁股疼,你能不能幫我揉揉?”

徐執臉色驟白:“……”

顧絨衣得逞,笑得前仰後翻,徐執臉難堪地紅了。

笑罷,顧絨衣道:“書院修繕得如何了?”

“尚且欠佳。”

“你倒是臉不紅心不跳,就如此理所應當地住在我家了?”

“我……”

話未說完,徐執麵前忽而橫出一條手臂——顧絨衣單手擋在他身前,呈防禦姿態,最前方,一個十四五歲女孩環抱布袋而立,雙眼空洞地望向兩人。

暴雨傾盆而下,顧絨衣已然無暇在意天氣,雨水順著她的臉頰滑下,她感到陣陣難明的刺痛。

鉛灰穹幕下,春雨夾著涼風。

奢靡的雲京城樓內,空曠的地帶上三個身影一動不動。

而他們中間,儼然生出密密麻麻的眼珠子。

-“顧姑娘請放心,我定會儘忠職守。”顧絨衣不屑多言,扔了一掃把在他麵前,“看到那邊的骷髏了嗎,跟他一起,先把整座山都掃一遍,我不養閒人。”“好。”“對了,你的名字叫徐執?真難聽。”“……”接下來三日,徐執都任勞任怨地跟著那骷髏一起掃山。這兩個新來的奇怪物種在妖怪們眼裡彆提有多稀奇了,紛紛躲著偷看他們。喬仙惠負責看管,三日下來,她得出結論:徐執安靜話少但勤奮。骷髏熱情但看人下菜碟,對她會友善示好,但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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